更新時間:2022-05-18 08:20:51點擊:
5月16日開始,鐵路逐步增加上海虹橋站、上海站等的到發(fā)列車數(shù)量,逐步恢復正常運行。后續(xù),航空將逐步恢復國內(nèi)航班執(zhí)飛上海市,適時調(diào)整國內(nèi)外航司執(zhí)飛上海市航班的客座率。而在此之前,由于出滬交通受限制,離滬返鄉(xiāng)手續(xù)難辦等,在滬外鄉(xiāng)人的返鄉(xiāng)之路仍艱難,有人拋下行李箱,選擇凌晨走高架步行20多公里來到火車站等候列車;有人拼車包車花了高于平時近10倍的價格才順利回家;有人遇到只接遠單的包車司機,但還是硬著頭皮花高價返鄉(xiāng)。
搶票:定鬧鐘開加速包半個月也搶不到票
小秦是安徽合肥人,他來上海工作已有兩年之久,期間,他一個人租住在上海寶山區(qū)。四月中旬,小秦用盡辦法,嘗試在各個平臺和渠道搶回家的票,然而半個月過去了,每次他打開應用界面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200張車票一瞬間被一搶而空。五月初,小秦通過黃牛花了1000塊錢買到了回家的車票。“一般是下午一點半開始放票,我每次都定的一點二十八分的鬧鐘,提前兩分鐘進去,但就算買了最高價的加速包也搶不上?!毙∏胤Q,通過黃牛,僅一天的時間就買來了票,不過列車是經(jīng)停合肥的,而平常從上海直達合肥的車票只要200多元。
得到家鄉(xiāng)接受地的口頭承諾,并在小區(qū)門衛(wèi)處簽下承諾書后,小秦便開始了他的返鄉(xiāng)之路。
步行:他拋下行李箱凌晨跨越20多公里來到火車站等候列車
從小秦租住的地方到上海虹橋火車站路程約21公里,由于沒有公共交通,也根本打不到車,小秦決定步行前往目的地。“我的行李箱都扔在上海的出租屋了,直接背了一個書包,裝了兩件衣服、一雙鞋子和充電器就出發(fā)了?!毙∏刂v述,他于5月15日晚11點40左右一直走到了16日凌晨4點鐘,提前看過線路圖的小秦知道,現(xiàn)在,上海各個區(qū)的交界點是封閉狀態(tài),如果走地面小路勢必會繞路,于是他全程走了高架。“當時路上的車輛和行人都很少,只有防疫物資車輛和幾輛警車偶爾經(jīng)過,那些自己買不到票、小區(qū)不讓他回的滯留人員甚至在橋洞下搭了帳篷。”
16日凌晨到達虹橋火車站后,由于車站候車處七點鐘才會開放,小秦注意到,像他一樣,也有很多人陸續(xù)拉著行李箱趕過來等在馬路旁邊,“有走過來的,也有騎自行車過來的,也有包車過來的,大家看起來都很疲憊。”
5月16日,小秦順利到達合肥并開始集中隔離,小秦說,未來,他希望留在老家合肥發(fā)展?!霸谏虾5倪@兩個月,我吃了一個星期的泡面,吃了將近一個月的醬油拌米飯,四月下旬,小區(qū)開始發(fā)蔬菜包,但因合租,有一次我拿到手的物資只有兩根青菜和一個菜花,我的房子還沒有到期,但我不會再回去了,押金也不要了,只要人回來就行?!?/p>
拼車:有人花了高于平時近10倍的價格才順利回家
“我覺得未來上海會如何復工復產(chǎn)仍是未知數(shù),我想在這座城市徹底恢復正常后回一趟老家?!苯衲暌呀?jīng)是彭先生在上海做房屋中介的第六個年頭,他租住的小區(qū)屬于防范區(qū),每戶一人可憑通行證外出一次,5月11日,帶著48小時內(nèi)的核酸檢測陰性證明,他順利離開小區(qū)并坐上了開往湖北武漢的車輛。
“我是在一個群內(nèi)找到了三個拼車回武漢的人,當時講好了包車費9000塊四個人平攤,后來有一個人放我們鴿子,等于最后我們剩下的三個人每人花了3000塊,但在平時,從上海到武漢的高鐵票也就三百多元?!迸硐壬嬖V北京青年報記者,他一開始就放棄了乘高鐵返鄉(xiāng)這個選項,“因為一票難求,再加上人多聚集,感染的風險也高?!焙髞?,包車師傅從上海開到了嘉興便把彭先生一行人放下來了,并幫他們聯(lián)系了另一輛車,“包車司機是上海的,他只負責把我們送出城?!蹦壳埃硐壬谖錆h進行集中隔離。
選擇包車回鄉(xiāng)的人并不在少數(shù),苗女士的父母曾在三月初從老家江蘇來到上??床。案赣H得了癌癥,受疫情影響,父親來到浦東的一家腫瘤醫(yī)院后拖了半個月才做上手術(shù),術(shù)后他們在醫(yī)院住了一周?!?月中旬,聽聞浦東沒有車子可以過江開到浦西的火車站時,老兩口出院在周邊找了一家民宿住下等待回家??梢恢钡?月下旬之前,苗女士都沒有為父母搶到車票,一次偶然的機會,一同住在該民宿的人告訴老兩口,有接遠單的司機可以包車回老家。經(jīng)介紹,苗女士的父母花了3000元包到了車?!耙婚_始他們花了2700元租了車,但開到高速上沒多久車子就壞了,司機沒收他們的錢,又將他們拉回了上海,后來,他們花了3000元包了另一輛才順利回到江蘇。那個司機是上海人,他前一單剛把別人送回浙江?!泵缗空f。
朋友幫忙:朋友頭一天晚上有空 我提前12小時就趕到火車站了
牛先生是安徽六安人,在他眼里,雖然上海新增確診病例數(shù)連日下降,但“回到從前那個上海”并不是短期內(nèi)就能實現(xiàn)的,因此,他選擇先回家鄉(xiāng)等待。先前幾次,牛先生嘗試自行搶票,但屢屢失敗,無奈之下,他在原票價的基礎(chǔ)上多花了600元托黃牛才搶到了上海-漢口途徑六安的車票。
牛先生稱,他租住在奉賢區(qū),擔心當天趕車會來不及,而且,彼時公共交通停運,又打不到車,如何從家趕到火車站成了棘手難題。幸運的是,5月15日晚,牛先生的朋友剛好有空,便開車將他送到了虹橋火車站。“我們晚上八九點出發(fā)的,十點多到了虹橋火車站,一直到16日早上八九點鐘過安檢,我和眾多人一樣,漫漫長夜,我們只能守在馬路邊?!?月16日上午11時四十分,牛先生順利坐上了返鄉(xiāng)的列車……
(北京青年報記者 王婧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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